一刀之威,恐怖如斯。
“我等愿降!”余下甲士,更是一刀破胆。
阎行领绣衣吏,射出飞龙爪。神兵天降,攻入阿阁。自上而下,逐层扑杀楼内死士。府掾王匡见事不可为,遂与何进破窗而逃。
“我等愿降!”阿阁内外,哭号四起。
从插满羽箭的尸堆下,艰难爬出。见败局已定,赵忠趁机潜逃。
浑身披血,抄近路直奔永乐宫。赶去与张让等人汇合。
刚刚踏上阶梯。猛抬头,只见张让披头散发,失魂落魄。犹如行尸走肉,又如提线木偶般,挪步下行。
赵忠心头一沉,快步迎上:“事成乎?”
连问数声,张让才缓缓回神。所谓“兔死狐悲,物伤其类”。见是赵忠,张让稍有回魂:“事不济,乃天亡我等也。”
赵忠两眼一黑,仰面栽落时,却被张让一把抓住:“陛下何在?”
赵忠惨笑答曰:“人在阿阁鞠城,略有小伤,性命无碍。董太后又如何?”
“投鼠忌器,不敢妄动。”张让涕泗横流:“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且去陛下面前领死,乞活全家性命。”
“夷三族之重罪,还有何所忌!”赵忠顿足言道。
“兹事体大,实不能说也!”张让仰天长嚎,声泪俱下。
能将不可一世的张让,逼成如小儿夜啼。足见事大。
赵忠猛然闭气,挣扎许久,只唤来一声叹息:“如此,你我且束手就擒,坐等人头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