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
陷入地下的人马,竟然凭空消失了。如此匪夷所思之事,即便下了封口令,又如何能瞒住。大营人心惶惶,士气低迷。
翌日,卢植亲临挖掘现场。清理出的帐篷、马车、损毁营墙,皆列在旁。独独没有陷入的兵士。
“垫土修墙。”卢植随即下令。
工匠们这便回填陷坑,重立营墙。忙忙碌碌,午后大营重归原样。士气稍有回升。
是夜,又起骚动。
“报——”军士帐前禀报:“大营再遭地陷,毁去西北角营墙数段。营帐、车辆,马匹,皆埋入土中!”
又是西北角?
略作思量,卢植这便言道:“命各营军士谨守营盘。无令不得出帐。”
“喏!”
待卢植赶到,副将宗员已先行抵达现场。
低声言道:“还是昨日那段营墙。垫实之土,再次塌陷。不知何故……”
见他吞吞吐吐,卢植遂问:“西北方向,是否仍有豪光。”
“有。”宗员口出凉气,不由得牙关都在打颤。
同一地面,两次塌陷。若只说巧合,如何能信。最诡异便是,明明工匠已垫土夯实。如何能二次地陷。
“装神弄鬼。”卢植冷声道:“黄巾逆贼假托神术,实则不过是借机关术,行障眼法。正如邺城机关阵那般。众将勿惊。明日且随我往沙丘平台,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