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与那莽撞人隔空一碰,上谷乌桓王亡魂皆冒,肝胆俱裂。此时不走,还等何时!这便夺过缰绳,翻身上马。
“哪里逃!”头顶炸雷再响,耳后疾风呼啸。
生死之间,被一声疾呼救下性命:“校尉矛下留人!”
“哼!”手腕一抖,吻向后心的蛇矛陡然偏转,正中右肩,透胸而出。
“啊啊啊——”心头一凉,人竟被凌空挑起。低头一看,蛇矛正卡在肋骨之间,血流如注。剧痛钻心,饶是号称草原雄主的上谷乌桓王难楼,亦放声悲号。
“想保此獠性命,还不下马乞降!”将二分之一处矛杆夹在腋下。张飞枪挑难楼,遍示众人。散落大营的乌桓突骑,面如死灰,纷纷下马。更有千夫长见势不妙,率众夺营而出。被迎头一阵箭雨,射落马背。
麴英领麾下部曲,早已断了乌桓归路。
待平虏校尉文丑领麾下抵达,战斗早已完结。
将难楼扔给军士止血包扎,张飞这便赶去与文丑相见。
“校尉何其晚来!”张飞嘿声一笑。
“校尉何其猛也!”文丑亦当世一流,抬眼便知张飞身手。
“临来时大哥已交待,自家事,自当上心。”张飞抱拳。
“校尉且去歇息,余下交给某便是。”文丑亦抱拳。
“有劳。”
“不送。”
一千精骑,多有顿挫轻伤。皆无大碍。有绣衣吏记录功勋,何须猛张飞善后。回去涂抹活血散瘀的跌打药酒,不日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