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双仰头笑道:“大叔,刘备现已复爵。应叫少君侯。”
壮士亦笑:“既如此,你为何还直呼其名?”
苏双挠头讪笑:“我们打小就识,叫习惯了。”
“原来如此。”壮士点头。
“苟富贵,无相忘。”张世平打趣道:“苏双和少君侯,年少好友。如今便住在少君侯府中。每日和少君侯同吃一餐,一同铡草喂马。便是学字,亦是少君侯一笔一划亲传!”
壮士只笑不语。
入了水砦,水榭尽入眼帘。
湖水清绿如蓝。楼榭巍峨高耸,绵延湖岸。楼楼之间,彼此以滨水覆道相连。院门两侧又各有石阶入水,可泊舟船。
水榭人家往来,便是用船。
舫舟在水砦后靠岸,众人沿滨水覆道,向邑中走去。廊道以石柱为基,大木做梁。上铺青石板。墙壁所用乃是樟木,自绝蚊虫。每到一亭,还设有香炉坐榻,供人歇息。
单此覆道,便要耗费巨资才能建成。而楼桑尽起高楼,足见有多富足。
若只是少君侯一家富可敌国,也不必惊奇。然而家家户户皆富可流油,怎么可能?
壮士便问道:“敢问二位小友,楼桑家家户户皆如此富有?”
“富是自然。”张世平笑道:“然,楼桑能成今日之楼桑,全仗少君侯一人之力。”这便将以寝垫换辽东巨木,又先行赊买给邑民,允许分多年偿还诸事,细细说来。
壮士面露钦佩:“得君如此,何愁江山社稷后继无人乎!”
听他赞美刘备,张世平亦有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