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艰难伸脚,得,踏板又不着劲。

“又欠我一缸清水啊啊啊……”

延熹十年六月,改元永康元年。

满身血痂褪尽的小胖子,终能下床。仿佛蟒蛇蜕皮,浑身上下,竟没留一丝伤疤。要说古人这些失传的‘技艺’,确是高妙。

“来。”昨日方好,今日本想偷个懒,不料却被把小胖子家视如己家的公孙氏,一早就堵在了榻前。阔剑细剑,一右一左,摆放在榻边。

双手持握,油然而生的气势,竟让号称剑绝的公孙氏也不由得美眸一亮。

“来!”一声低喝,右手剑呼啸劈出!

正在厨房忙碌的母亲,闻声一笑。不由哼起歌儿来……

在这个英杰辈出的时代,背负着整个宗族命运的麒麟儿,断然偷不得一丝懒。

更别说偷得浮生半日闲了。

日程排的要多满,有多满。

背书识字,拉弓练剑。早晚还要骑马遛个弯。隔三岔五,总要吃些奇怪的器官。

每每想来,和女刺客的茅房夜话,是难得只属于他自己的时间啊!

唯一的好消息是,张小胖也已无恙。

吸食了整颗金熊胆的张家小胖,龙行虎步,声如洪钟。通体黑到发亮。

嗓子都亮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