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问笑道:“无妨无妨,让袁兄弟在京师呆个十天半月的,自然就习惯了。”
袁大勇还不起来,绣姑有些生气地拉了他一把:“叫你起来!还跪着干什么?”
绣姑毕竟是袁大勇的亲人,他听了绣姑的话,这才惶恐不安地站了起来,涨红了脸说道:“俺……俺爹说,见……见着官老爷得跪,不跪要挨板子……”
“哈哈……”周围的人实在忍不住,哄堂大笑起来。唯有绣姑尴尬得脸色发青。
张问见绣姑的脸色不好看,指着旁边一个捧腹大笑的丫鬟冷冷道:“很好笑吗,还是你很喜欢笑?”
张问的脸色让气氛一冷,周围的侍卫丫鬟都渐渐停止了哄笑,这时张问继续对那丫鬟说道:“到门口去,给我笑两个时辰,停一下就掌嘴!”
绣姑忙说道:“相公,既然不是很严重的事,就饶她一回吧。要真是笑两个时辰(四小时),恐怕她的嘴都合不上了。”
那丫鬟也跪在地上磕头讨饶,张问说道:“你们都没学过上下尊卑的规矩?这次看在袁夫人的面上,饶你一回,以后还敢这样,就去笑两个时辰、笑个够。”
张问说罢,缓下神色,对袁大勇好言道:“咱们到里面说话。”
“是……是。”袁大勇仍然十分拘谨。
为了缓和气氛,张问又随口问道:“袁兄弟的头发怎么剪得这么短呢?”
袁大勇在张问的面前心情紧张,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还是绣姑代说道:“此前家里生计困难,二哥到附近的寺庙里做了一段时间和尚……之后我拿了些银子回家,买了地,二哥便想回家种地,但是还俗的事儿花了不少时间,两个月前他才还俗成功,这不头发都还没长长。”
袁大勇又加了一句:“邻里都叫俺袁和尚。”
这么冷不丁的一句话,也不知哪里好笑,旁边的人差点又爆笑了出来。
张问又问道:“不知袁兄弟今年贵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