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韩佐信送完人,走了进来。
赵谦指着木桌对面道:“茶还未凉。”
韩佐信走过来,拂了一下下摆,坐了下来,照样默然喝茶。
赵谦看了韩佐信一眼,知道他有话说,但又不想说出来,遂笑了笑。
韩佐信是认为新军不像西虎营和海军,跟着赵谦兄弟打了无数次恶仗,早有深厚的根基和感情,交给邹维涟,极可能使邹维涟过分强大,在韩佐信眼里,邹维涟等官员始终是后来加入赵谦集团的,和张岱韩佐信等人还是有区别。
赵谦看着窗外柳树上的新芽,感叹一句道:“岁枯岁荣,看惯人世沧桑……”
韩佐信终于忍不住道:“大人何不亲自统率三军?”
“邹维涟是个难得的人才,我并不怀疑他的忠心。”赵谦看了韩佐信一眼,“我们是一个整体,应该各尽其能。现在这情势,不是战争可以完全解决的,我需要时间理清头绪。”
韩佐信叹了一气,不再言语,反正近期不会有事,韩佐信只是从长远考虑而已。
远处隐隐传来军队的脚步声,这段时间,大军陆续北调,一直没停。
赵谦看着窗外,说道:“想听一曲《送别》,就当为邹维涟送别吧。”
赵谦刚一说话,屏风后面便“叮咚”一声,传来琴声,那是饶心梅的琴,赵谦已经听惯了。
一阵清脆的声音,“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
人生难得是欢聚,唯有别离多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