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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婉有些委屈地说:“现在哥哥都不理人家了,以前在村里时,他也要办大事,回来还常常陪我说说话,他……”

长安城外,左良玉军营。

赵谦看了一眼被五花大绑的孟凡,那家伙是个青年见官,嘴上毛都没长齐,做事实在欠考虑。

对面坐着的就是左良玉,三十来岁,长得虎背熊腰,灯笼眼,络腮胡。

“孟凡,你可知罪?”赵谦对孟凡大喝一声。

左良玉只是冷笑。

那孟凡“哼”了一声:“我有何罪?姓朱的那东西,人人得而诛之!”

赵谦心里骂道:一点都不配合老子,老子要像你一样在孙传庭手下混,早都死翘翘了。

左良玉道:“杀人偿命,姓孟的杀了我手下的兄弟,就得拿命来抵!”

孟凡笑道:“对,您说得对,杀人偿命。可我杀人了吗?没有啊。哦,你说那朱千总啊,那也叫人吗?勒索百姓不说了,竟用木板将人夹住,小火烧之,流油一地。如此作乐,能叫人吗?公然抢掠妇女,在大街上便行奸污之事,这是人干的事儿吗?”

左良玉大怒:“来人啦,拉出去砍了!”

赵谦见事情没有斡旋的余地了,大吼道:“谁敢动他?”

“赵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

赵谦冷冷道:“朱千户故犯军纪,死有余辜,本官得到奏报,便命孟千总将其就地正法!本官身为长安指挥同知,有节制军士扰民之责,左将军,你私设公堂,欲斩朝廷将官,该当何罪?”

“你……孟凡有大人的命令?谁他妈信?”

“由不得你不信!”赵谦对身边的侍卫道,“解开孟千总的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