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自己同她说过,“每个人身上都会有属于上辈子的印记,且有些人生得隐秘,自己瞧不着,阿朝的小月牙,是这世上最漂亮的胎记,旁人想要都没有。”
那时候小丫头睁着水汪汪的杏眸,哭得一抽一抽的:“哥哥生得这般好看,也没有小月牙吗?”
和她今日脑袋昏沉不清时说的话一模一样。
谢昶敛眸,时隔十余年,再次无奈地回她道:“哥哥也没有,只有阿朝有。”
幼时听完这一句,小丫头就乐颠颠地跑去跟人炫耀了,可今日她却似乎并不满意这个答案,“我不信,哥哥肯定也有,只是哥哥自己瞧不着。”
他听到这话,隐隐觉得有几分不对,才一怔愣,那只烫人的小手就势伸来扒拉他的外袍,“我帮哥哥检查看看!”
谢昶太阳穴重重一跳:“阿朝!”
……
阿朝这一觉睡到次日下半晌,全身仍似散了架似的,迷迷糊糊张开眼睛,盯着帐顶独自失神了许久,破碎的意识这才慢慢地聚拢。
她记得自己昨日原本在试香,后来浑身就有些难耐的热,整个人像被扔进蒸笼的鱼,鱼泡在肚子里胀得难受,一直缠着哥哥给她揉肚子,肚子……
阿朝掀开薄毯,看到自己雪白的小腹上骇人的红痕,足足震惊了好半晌,这印子……是哥哥留的?
嘶。
阿朝指尖轻轻地按下去,这么深的红印子,完全不疼是不可能的,不过她的皮肤本就如此,稍稍有个磕碰,立马就是触目惊心。
她在小腹的红痕上揉了揉,没想到那里的皮肤像是当即苏醒了一般,立刻就有了饱胀的感觉,热意一点点地窜上来,吓得她指尖一顿,不敢再碰。
难不成还是昨日的后遗症?
好半晌才平复好心绪,朝外喊人,崖香听到动静,立马推门进来:“姑娘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