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没有收过旁人的香囊,却会将她绣得一团糟的东西当成宝贝挂在腰间。
两厢沉默好一会,阿朝才哽咽着先道:“那柔娈姑娘……”
既然一时间没法解决那个最棘手的难题,那就从边缘的小问题着手。
谢昶手上的动作停了停,沉吟片刻才道:“不认识,让她过来,只是想试探你的反应。”
试探她的反应?
阿朝脑海中忽然跳出苏宛如的那句话——“咱们就看个表演怎么了,他若一点都不生气,那才是不在乎你!”
阿朝眼睫颤了颤,难不成就是故意引她生气,就同他见她瞧那些威武的龙舟划手时的那种生气?
想看她……在不在乎他,吃不吃醋?
阿朝还是觉得不可置信,直到听到他叹了口气,“阿朝,我若真想着左拥右抱,也不会在旁人已经儿女双全的年纪仍旧一直未娶。”
阿朝紧紧攥着手,小声地问道:“倘若你一直找不到我呢,难道这辈子就不娶妻了?”
共感一事他不愿多说,只低声道:“也许吧。”
放在从前听到这样的答案,内心应该是悄悄高兴的,至少确定了自己在哥哥心中的地位是谁也无法替代的。
可她还是无法从妹妹直接过渡到哥哥心上人的角色,她仍是迟疑,“会不会是因为,你接触到的姑娘太少了,所以难得有个人日日戳在你眼皮子底下,就很容易滋生别的感情?”
他抬眸看她一眼,“除了你,我不会让任何女子日日戳在我眼前。”
所以这种情况根本就不会发生。
阿朝渐渐觉得掌心有些发汗,“那,你从前说的,心中有那一人,便再也容不下他人,是认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