帷幔遮挡住屋内幽黄的灯火,也隔绝了牙床内所有窸窣的响声。
断续的梦呓也慢慢拼凑成一句完整的话——
“哥哥,对不起,我不应该对你……”
“心怀叵测。”
深夜,窗外雨声簌簌。
谢昶坐在幽暗的烛火下,指尖按了按眉心,将宿郦唤进来。
“去查那秘术之人可有消息回来?”
宿郦俯身回道:“还没有,不过属下已经按照大人的吩咐,将范围拓宽到精通岐黄医术的民间神医与擅长苗疆蛊术之人,应该很快会有消息。”
谢昶垂在扶手的手掌慢慢攥紧,良久才沉声道:“加大搜查力度,着重暗访民间能人异士。”
宿郦拱手应下。
心中却不知大人为何执着于此术,共感之术玄之又玄,即便是古书上也从无记载,查这个作甚?是要对付什么人,还是他自己……
“明早提前到含清斋问一声,”一声冷淡的嗓音打断他的思绪,“夜间大雨,路面湿滑,明日可还需进宫。”
“是,属下这就安排下去!”
谢府派人此去一问,等于变相提醒含清斋早早通知各宫各府停课,明日自然是不用去了。
……
清晨雨还未停,阿朝正要挣扎着起身,瑞春轻手轻脚地进了门。
“含清斋那头来人通知,说今儿不用过去,姑娘昨日玩了一整日也累了,再睡一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