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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朝点点头,见他在看自己的字,有点不好意思:“开始写的那两日手指疼得厉害,笔都握不住,哥哥别嫌我的字难看,眼下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她低头瞧瞧,只剩几个倔强的小红点儿,但也快看不清了。

崖香取来擦手腕的金疮药,谢昶接过来,让人先下去。

“手伸过来。”

阿朝才攻克一道难题,正准备歇歇神,听到他要给自己擦药,一时有些受宠若惊。

这些事大多时候还是医女和崖香她们在做,阁老大人公务繁忙,这点小事岂能劳烦他呢?

尽管心里这样想,那白生生的小爪子还是乖乖地伸到他面前。

谢昶不动声色地将她绣满荷叶的松绿镶边袖往后推了推,露出一圈细白玲珑的手腕。

下颌、脖颈上的红痕尽管消了,可手腕是切切实实被紧紧捆缚过,即便上过两日药,也还是有一圈分明的印子。

“明日还去含清斋?”

阿朝原本就没打算为了这点小小勒伤就在家休养,她点点头,轻轻地说:“到时候我用妆粉遮一遮,衣袖和绢帕也能遮挡,不会叫人瞧见的。”

谢昶没说话,指尖捻了抹药膏,在她手腕伤处细细涂抹打旋。

或许是旧伤未愈,亦或是摩挲起热,他指腹下的这片红痕温度要比旁的地方高一些。

她连手腕这么脆弱,几乎是一折就断,被人压在身下的时候该有多无助?

谢昶沉郁的眸色一点点地冷下来。

也许是该好好地想一想接下来的章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