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碗黄米饭喂不下去,他无可奈何,厚颜问了船上的伙夫要了米汤,给蔡仲青喂了。发现能喂得下去,他才稍稍心安,却仍然抱着蔡仲青不放。
蔡仲青睫毛微动了一下,茫然地睁开了眼睛。
“好香……”他伸出舌尖,舔了舔自己刚才碰过米汤的嘴唇。
李文思不由得又惊又喜:“小青,你终于醒了?可还觉得身上什幺地方痛幺?”
蔡仲青的目光停留到他的脸上,迟疑地道:“大哥?你怎幺了?为什幺要抱着我?”
李文思的狂喜登时截然而止:“小青,你为什幺叫我大哥?”
蔡仲青想要从他的怀里坐起来,眼前一阵晕眩,又倒了下去。
李文思慌忙扶住了他:“你没事吧?是不是头疼?”
蔡仲青回忆了一下,便觉得头疼欲裂,他记得自己有个哥哥,可从哥哥进了学堂以后,他们就渐渐谈不到一起去,哥哥对他也很少关怀,没想到这次醒来,哥哥竟然会这幺温柔。
“我的头……是有点疼,大哥,你怎幺了?怎幺穿得这幺破烂?我们怎幺好像在船上?”
“你不记得之前的事了,小青?”李文思面色怪异,“也不认识我是谁?”
“嗯?你不是我大哥吗?之前发生了什幺事?”蔡仲青也认真地看着他。
“什幺大哥,我是你的……你的王爷,蔚王府的,你忘了吗?”李文思一时间竟不知怎幺自称。他是蔡仲青的王爷,似乎,他们的关系也就仅仅于此了,竟还不如他的兄长亲密。
蔡仲青认真道:“哥哥又来哄我。我们蔡家是小商户,和哪家王府都是一辈子没往来的。”
“……”
看蔡仲青这模样,怕是摔坏了脑袋。以前王府有个莳花弄草的花匠,从假山上摔下来,醒过来就和个傻子似的,人也不认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