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隔着被子拍拍谢芷清,说:“把心放肚子里吧。”
谢芷清的被子裹得很严,只露出尖尖的下巴。他眨眨眼睛,久违地向郎卅道了谢。
“谢谢你呀,郎卅。”
郎卅挑眉,“这也需要谢?”
“需要的。”谢芷清认真回答道,“之前的那些……你可以说这是作为我的丈夫,你应该做的。但……这件事不是,我觉得不是。”
郎卅肚子里没那么多弯弯绕绕,他说这件事不重要不在意,就是真的不重要,真的不在意。但看到谢芷清这样郑重的样子,他还是觉得心里满满涨涨的。
“行,我接受了。”郎卅摸摸他的头发,说。
谢芷清眯着眼睛,笑了。
“对了,郎卅,那个……”谢芷清又说,表情很有些羞赧,“就是,你、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郎卅无法将真实原因说出口——任谁都只会觉得那是天方夜谭。他想了想,还是半真半假地糊弄着,说:“说过吧,我们很早以前见过——确切来说,很早以前我单方面地见过你,也了解过你。”
谢芷清的思路果然被他带跑了,“你什么时候见过我?”
郎卅支着脑袋,侧过脸去看他,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又在心里仔细过了一遍那一天的场景。
那一天已经是很久很久的以前了,久到……久到他都过了一辈子了。然而再想起那一幕,记忆依然鲜活。
“有一年,你和你的皇兄出来逛灯会,你还记得吗?”
那是郎卅接任狼王的第一年。
这位新狼王完全没有做好管理一个族群的准备,上任第一个月便找了个借口自己出去乱逛,美名曰“本王要去了解各个种族的生活习性”。
郎卅这一路走走停停随心所欲。很快他又觉得无聊了,去的地方多了,他发现这些中原国家的生活习性并无太大区别,看久了都是一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