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你来找了，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同意了？”沐柏从草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自己衣服上沾染的细碎枯草，顺带还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和耳边的碎发，让自己看起来更加得体一些。

盛清音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望向了沐柏，看向她清晰倒映着自己脸庞的瞳孔。

“师姐？”沐柏心里有些忐忑，她不太摸得准现在盛清音的心情。直觉告诉她，盛清音应该是对自己心软了，想要过来说些什么。但她现在又抿着唇，看起来颇为沉默。

“我……对你，其实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好。”第一句话说出口以后，盛清音就感觉好多了，缓缓吐出一口气，接着开口。

“最开始的时候，我切磋的时候对你下手很重，我那个时候没有考虑到后果。如果你真的不小心失手的话，我可能真的会杀了你。”

“还有你那些极品灵石，我也用掉了，我收下你送给我东西，所以我才会答应带你去除魔镇，权当是对你的回报。”

“至于除魔镇发生的那些事情，是你救了我，把保命用的玉符给了我，还受了很重的伤。于公于私，我都不是一个合格的师姐，我……没有那么好。”

沐柏眨了眨眼，发现盛清音似乎还想继续说下去后，就把到喉咙的话给咽下去了，变成了一个轻轻的嗯，告诉盛清音自己再听。

“入世修行的话，对我修炼心境有好处，我没有帮你很多。传承也是，你给了我，我是受益最多的。你付出了那么多，却没有什么收获，还因为我插手安平城的时候，背上了沾染因果的风险。”

说到后面时，盛清音的逻辑就没有那么清楚了，完全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把自己内心的想法吐露了出来。

沐柏很有耐心地听着，一直到盛清音主动停下来为止。

“所以师姐你对我其实也是有好感的，只是你心中的顾忌太多了，所以不敢答应对吗？”沐柏总结了一下。

盛清音闭上眼，缓缓点头。

“可是师姐，你虽然在第一次切磋中曾经动过杀意，但在往后的无数次里面，你都没有再次动杀意了。还有那些极品灵石，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师姐你似乎只用掉了一枚，剩下的基本都用在我身上了。”

“至于除魔镇上发生的事情，除掉魔修本就是每个修士的职责，我只是在和师姐一起履行职责而已。玉符的话，师姐不也是一直留着没用吗？等到我说要用来击杀魔修，师姐你才在我的配合下用了。”

“入世修行就更不用说了，我的收获比师姐你多很多，秘境里我拿到的东西师姐你都没有要，这个怎么可以谈得上是利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