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同学下意识地往后退,视线先是落在了沐柏的身上,然后又落在了两人握在一起的手上,最后看到沐柏肩膀上挂着的包后,就知道眼前这个人非富即贵,不是自己可以得罪的人。
“我没有动手动脚啊,我只是帮盛伯父和盛伯母问一问盛清音,问她为什么暑假不回去看他们而已。”高中同学说道,看向沐柏的眼里有好奇和忌惮,“你是盛清音的朋友?”
“我是她的朋友,同样也是她的老板。”沐柏眼神不善地看着这位高中同学,“盛清音的家事和你无关,如果你在这里胡搅蛮缠的话,我这个当老板的,就要为员工出头了。”
高中同学被沐柏的话噎了一下,好一会才开口说道,“盛伯父和盛伯母拜托过我,让我帮忙找一找盛清音,我只是做点好人好事而已,并不算插手家事。”
沐柏没有应声,而是继续看着她,眼神变得逐渐幽深起来。
对视不过五秒后,高中同学就先撑不住了,留下一句记得给盛伯父和伯母打电话后,就一溜烟地跑了。
盛清音捏了捏眉心,“抱歉,给老板你添麻烦了。”
“不妨事,几句话就可以打发的人,算不上什么麻烦。”沐柏说着顿了一下,放轻了声音,“你出来做兼职的事情,没有告诉你家里人吗?”
盛清音舔了舔唇,发出了没有意义的笑声,“如果我告诉你,我已经和他们断绝关系了呢?”
“嗯?”沐柏有些惊讶,“为什么?”
“因为他们不赞成我上大学,告诉我不会给我一分钱,还说我上大学就要和我断绝关系。”盛清音说道,她的语气很是平静,至少沐柏听不出具体的喜怒哀乐。
“他们觉得女孩子不需要读书只需要嫁人生孩子就行了,要不是我初中的时候拿到了非常好的成绩,估计我都读不上高中。”
“所以在我高考结束后,我就没怎么和家里人联系了,学费和生活费都是靠着我自己的本事赚的。”盛清音仿佛是在讲述他人的故事一样,话语中不仅没有具体的感情,而且还非常随意。
“不过她有一句话说的没有错,在我十八岁之前,他们确实给了吃住的地方,也算是把我养大了。”盛清音说着缓缓吐出了一口气,“我也不是忘恩负义的人,等到他们到了法定退休年龄以后,我会按照法律要求支付他们赡养费的。”
在盛清音讲述的时候,沐柏一言未发,等到她把想说的话说完以后,沐柏才捏了捏盛清音的手,“方便问一下你的生日吗?”
“嗯?”盛清音眼皮一跳,脸上瞬间就有了鲜活的表情,“你问这个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