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梗上方是一支开得正好的玫瑰,艳红的花瓣被露水打湿,躺在冰凉的白色瓷砖上,色彩刺眼鲜艳。
楚绵抿唇轻笑,取下那支被某人“遗落”在窗台上到玫瑰,步伐轻快的走到墙边,将花插`进了柜子上的花瓶中。
二楼主卧里的胡峰却是已经忙得焦头烂额了。
胡城往上运输的货物和军械都是由他负责,每年往军区的物资和药品也都要经过他的手。当个县令能够有多少工钱,远远不够胡峰平日的挥霍。因此他便假借县令之名,走私了不少军械药品,从里面捞了不少的利益。
骆向英找过胡峰之后,他就时刻提防着骆岷沛抓到他走私的把柄。连夜让秘书和下属将胡城这几年的账目都重新做了一遍,甚至为了不被骆岷沛察觉,他断了自己目前的两条暗线,损失了几大千的黄金。
可谁知道,骆岷沛根本就没有把矛头对准他。
早上天还没有亮,县令府的门就被人敲响了。骆向林的儿子哭得声泪俱下,从门口滚爬了进来。他身上带着骆向英写给胡峰的信,被那些带着长枪的人围在中央才觉得有几分安心。
胡峰被人从睡梦中吵醒,一肚子的火没处发,看了那封信之后,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骆向英就是他其中的一条暗线,这条线他一直都安排得很隐蔽,甚至于为了不暴露,骆向英自从成为了他的暗线之后,就待在国外没有再回来过了。
谁知道骆岷沛竟然把这条暗线给顺藤摸瓜地拎了出来。
胡峰吓出了一脑袋的汗,骆向英在信里交代得很清楚,胡城几家落户在她名下的店铺都被骆岷沛查了。那些店铺明面上是在卖些大米和面粉,实际上是他们跟国外走私团队联系的暗渠,就连上面都没能调查出来的事情,被骆岷沛连根拔了起来。
“你姑妈,现在在哪里?”
胡峰手心里捏着手杖的圆形扶手,眉心拧得死死的。
骆翼德颤颤巍巍地站在胡峰面前,恨不得把自己知道的所有东西都吐出来。
“姑妈……姑妈昨天夜里就坐船去了国外,家,家里的店铺都被人封了,现在每个月不仅要给仆人司机发工资,还得向医院交一大笔的治疗费,我们也是真的没办法了。”骆翼德越说越来气,那张油腻的面皮胀得通红,“骆岷沛简直就是要把我们往死路上逼啊,都是骆家人,他怎么能这么对自家人呢。”
胡峰没耐心听他说自己家里的那点破事,叫人打发了他几百块大洋后将人赶了出去,并嘱咐门口的保卫以后都不准在放这人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