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喂了整整半年的药,身体本就比常人更为敏感,而他在骆岷沛不在的这一年里又拼命忍耐着,凡事都有一个临界值,他压抑到极致的身体被骆岷沛打开后,迎接他的就是汹涌的浪潮。
楚绵将那束花取下来插在桌边的小瓶子里,然后蹬掉了脚上的拖鞋,扑进了床上的兔子的怀里。
骆岷沛似乎知是早就预料到他会做什么,早早地在兔子胸口的领结处喷上他常用的香水,因此楚绵这一扑,浑身都染上了骆岷沛身上的气味。
他将脸埋进兔子肚子上毛茸茸的毛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骆岷沛送完礼物之后就马不停蹄地开车去了别处。
李文勋还能在胡城待上两三天,他需要在这短短两三天的时间里借助李文勋的势力快速地将胡城县令拉下马来。
因此骆岷沛今日送礼物这番举动,一来是真的想给楚绵全世界最好的东西,二来也是借助这番动作,好让被人都误以为他这位大少爷是个留洋回来的只顾着吃喝玩乐的纨绔少爷。
他在胡城露面的次数少,知晓他真正性格的人寥寥无几,而那日在锦玉楼怒发冲冠为红颜的消息早就被传遍了,不少人都等着骆岷沛为了楚绵去跟县令杠上。
骆岷沛自然是想的,可县令不像骆家那几个老头子那么好糊弄,他能坐到目前这个位置,本身就是有不少手段的,不会轻易相信他人。再者,或许是因为骆岷沛的身份信息太过模糊,他根本不接骆岷沛递过去的任何东西,满满的防备之意。
“这老头子看着憨厚的一个人,做起事来倒是真的精明。”
李文勋这几日都在县政府处进出,早早地打通了一层关系。
骆岷沛面上看不出半分焦急来,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根跟他本人气质完全不符的粉色棒棒糖,拆开来送进了嘴里。
“这样才正常,能当上县令的人能是什么容易对付的角色。再者,恐怕我还没回国的时候,骆向英就已经跟他说过我的情况了。他不会那么轻易就相信外面那些人说的话,他错不起。”
李文勋对他这番话无比赞同,有些好奇地问道,“原来骆少还有这么可爱的嗜好。”
他指的是随身携带棒棒糖这件事情。
骆岷沛笑了笑,用后槽牙咬碎糖体,甜腻的味道冲得他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