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少。”
骆岷沛闻声抬起头,在看见楚绵的时候,瞳孔剧烈地缩了缩。
楚绵穿着大红色的修身旗袍,勾勒出纤细的腰肢和绵软高耸的臀部,旗袍上没有任何花纹修饰,衬得他皮肤雪白。
他几乎将整个上身都探出了窗口,腰肢压低,腹部紧紧贴在飘窗上,白色的薄纱窗帘被他压在身下,后腰塌成圆滑漂亮的曲线。旗袍的领口收得很紧,一小截白皙纤细的脖颈在阳光下白得晃眼。微长的头发盖住耳垂,露出两颗纯白圆润的珍珠,随着他的动作左右摇晃。
细长的香烟被夹在食指和中指指间关节处,右手手腕上系着鹅黄色的丝巾,楚绵居高临下地睨着骆岷沛,他眯了眯圆润的杏眼,眼尾微微上扬勾起一道媚色。
骆岷沛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站在原地没动,反射着阳光的镜片盖住了他眼底汹涌的情绪,口腔里的舌尖用力地刮了刮上颚。
微风拂过,轻纱被吹起覆在楚绵的肩膀上。他笑着将烟蒂放进嘴里,犬齿轻轻地咬住,深深吸了一口。
骆岷沛想起了去年夏天坐在车子里抢自己香烟,最后却被烟呛到捂着脸直咳的楚绵。
月光从车窗外透进来,将他眼底蕴出的水光看得清清楚楚。
他现在已经很熟练了,红润的嘴唇含住白色的烟蒂,张唇的时候能够看见艳红色的舌尖扫过贝齿。
楚绵对上骆岷沛的目光,轻佻地缓慢地将嘴里的烟吐出来,乳白色的烟雾袅袅升起,模糊了他大半张面容,唯独眸子明亮嘴唇红艳,像是从水墨画里走出来的。
骆岷沛看了他几秒后,甩上车门风风火火地走进了锦玉楼的大门,身影消失在视线里。
楚绵还待在飘窗上继续抽烟,对面的老梧桐树树梢上有一个鸟窝,小鸟从窝里探出头来,楚绵心情颇好地冲它吹了声口哨,将抽完的烟按灭在窗台上。
他的一系列动作做完,厢房的门也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骆岷沛身上裹挟着锦玉楼一楼的胭脂气,脸上不知道是被谁摸了一把,未干的紫色指甲油蹭在他的嘴边,显得有些狼狈。
骆岷沛走得急,呼吸都带上了轻喘,一手撑着门一手狠狠地从脸颊擦过,却只是将那抹紫色拉得更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