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知到江亦临和郑弋阳的时候,江渭呈的手术已经进行了一个小时。
方杳安跟季南岐都在手术室外面守着,看着那个迟迟不肯熄灭的红色提示灯,所有人的心就提了起来。
俞兆还在病房内吊着葡萄糖水,额角被碎石划出好几条血痕。
直到他被警察从酒窖里抱出来送进医院里,季南岐和方杳安才知道他身体的事情,当下又是一阵兵荒马乱,对俞兆进行了全面的体检。
方杳安急得一直在手术室外面踱步,双手十指搅在一起,指关节被他搓得通红,险些破皮。
季南岐知道光站在手术室外面急也没用,把之前跟在方杳安身边的保镖又叫了过来让他守在方杳安的身边,自己则火速地往名下的医院里赶。
他还需要去处理卫乘殷。
卫乘殷的伤势不算重,虽然是不带着生还的希望,但是当石头从头顶砸下来的时候,卫乘殷还是下意识地用手臂护住了头,所以他除了手臂上的伤比较严重一点之外就再没有其他的事情。
甚至出了手术室不到两个小时就从麻醉药的药效里清醒了过来,睁着眼睛看着发白的天花板。
季南岐到的时候,卫乘殷正试图从床上坐起来。
有他的吩咐,卫乘殷醒了也没有一个医生护士进来查看情况,大家都自然而然地忽略了这个住进加护病房却得到季南岐不平等对待的病人。
“清醒得这么快?”季南岐拉开床边的椅子坐了下去,嘲讽道:“果然是贱命,阎王都不肯收。”
不管季南岐说什么,卫乘殷都是一副“我什么都没有听到”的样子,双目无神地望着正前方42寸的液晶电视。
等到季南岐嘲讽完了,卫乘殷才扭头望着他,问道:“江渭呈死了吗?”
摆在大腿上的手骤然握紧,手背上青筋暴起盘旋至手腕。
季南岐突然松掉了劲,勾了勾唇不可置否道:“当然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