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跟了三张江亦临站在江边的自拍,他的刘海被风吹乱,江亦临眯着眼睛朝着镜头笑,阳光均匀地撒在他的脸上,像是打了一层圣光一样。
旁边穿着黑衣黑裤的颜景之意外入镜,让郑弋阳嘴里爆出一句粗口。
郑弋阳吃完简单的晚饭手收拾好厨房桌子,就回了房间里面开始整理病人的病例和下周要用的病理报告。
墙壁上的时针渐渐靠向九,郑弋阳摘下鼻梁上的金边眼睛,按了按有些发胀的双眼,不悦地皱起了眉头。
距离规定的回家时间已经过了半个小时,郑弋阳打开手机点开跟江亦临的微信聊天界面。
-看看现在几点了。
过了二十分钟还是没有得到回复,郑弋阳心间涌上一股不安,拨打了江亦临的手机。
拨通了,但是没有人接。
这死小孩儿怎么不接电话!
拿起放在玄关处的钥匙,郑弋阳连衣服都没有来得及换就急匆匆的离开了公寓。
s市最著名的酒吧应该就是色戒了,郑弋阳发动了小车,往临江边驶去。
酒吧的重金属不断地折磨着耳朵,再加上调酒小哥往酒里撒的药粉,颜景之离开不到几分钟,江亦临就有些坐不稳了,下巴垫在自己的小臂上,双目失焦地望着面前的杯子。
从郑弋阳的公寓到色戒只用了十多分钟,他将车随意地停在路边,一边给江亦临拨打电话一边往酒吧里走去。
刚走进大门就看见晕乎乎地趴在吧上的江亦临,郑弋阳叹了一口气,走过去扶起江亦临的身体,想要带他走,却被守在吧台的调酒小哥拦住了。
“嘿,你这是干什么?”
上臂的衣服被人扯皱,郑弋阳的眉心骤然锁紧,强压着心头的不快从江亦临的口袋里掏出了正在响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