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骐皓转着手中的笔,没有参加大家的讨论,也没有把自己发现的事情告诉大家。
罗伊能够当志愿者对研究来说无疑是一件好事,但是于他们而言,却不一定如此了。药物会有什么反作用谁也拿不准,会不会起到什么严重的后果他们谁都不知道。
给苏时酒的是提纯过后的成品,极大程度地降低了副作用。苏时酒也说自己没有别的情况发生,但是这又跟志愿者不一样。
成为志愿者就要对各种抑制剂的成品进行尝试,对身体的损害是极大的。
罗伊下午的时候就回到医院了,刚走进研究室的门就被同事围了起来。大家叽叽喳喳地问着他的情况,吵得罗伊脸色发白。
他不好意思说自己一直使用了隐藏剂隐瞒了自己的分化性别,只好顺着大家给他的台阶,说自己是最近才分化的。
偏头看向坐在另一头的蒋骐皓,对上对方戏谑的目光,罗伊没忍住脸红了红。蒋骐皓的眼神无非是告诉他,他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这一点让罗伊心里更加地悸动了,抿着嘴不好意思地跟同事赔着笑。
“原定的志愿者如果是五个人的话,就可以每人尝试一种待测成品。但是我们现在只有你一个志愿者,很显然不能够要求你尝试所有的,所以你自己决定一下你想要哪种的吧。”副院长手指轻轻地点着桌面,发出有些沉闷地打击声。
五种不同的抑制剂是针对五种不同的信息素人群的,有抑制剂过敏的,也有抑制剂抗性的。罗伊知道自己其实应该选择让自己以后能够更好的生活的一种,但是还是把目光投向了过敏型的方案 。
医院里现在有一个让人头疼的病人家属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罗伊没有办法只让自己好过而忽略了医院的名誉跟影响,在蒋骐皓不确定也不赞成的目光下点了点头。
药物尝试的实验很快就安排好了时间,罗伊这几天成为了研究小组的重点保护对象。什么重活都被人抢着干,每天就捧着一杯枸杞花茶坐在椅子上看着大家忙忙碌碌。
蒋骐皓晚饭期间把罗伊拉到了oega浴室的门口,把人堵在门旁的墙壁上。
“你是对抑制剂过敏的体质?”蒋骐皓的眼神不太友善,不笑的时候嘴唇也是向下撇着的。苏时酒以前还开玩笑说要在晚上睡觉的时候把蒋骐皓的嘴角往上面粘起来,这样他看起来就不会那么凶了。
罗伊看不得蒋骐皓这种审视般的目光,垂下双眼盯着自己的鞋尖,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蒋骐皓就这样看着罗伊的发顶好了好几十秒,最后无奈地松开了撑着墙的手。
“研究新型抑制剂就是为了能够解决oga很多问题,医院不需要你来为他做什么放弃自己利益的事情。”蒋骐皓看破不说破地往后退了一步,留给了让罗伊能够自由呼吸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