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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说那个时书记很喜欢听《穆桂英挂帅》,每回遇上唱得好的青衣,都会给个好处。时书记是盛京人,家里底蕴深着呢!你和小周老师以后都是要往盛京去的,在时书记跟前混个熟脸,以后在盛京遇上什么难事儿,也不至于两眼一抹黑。”

阮玉讲得是正理,但林冬至不愿意折腰事权贵。

而周青云,不仅孤傲,还嫉恶如仇。

他嗤了一声,说:“用不着!阮护士,我这儿不欢迎权贵犬马,请你离开!”

阮玉的脸皮瞬时红了。

她意欲怒声反驳,但张嘴后,理不直气不壮,半个字都吐不出来。

最后只能看向林冬至,希望她念在往日姐妹情分上给自己说两句好话。

可惜,林冬至正在气头上,早断了跟她做塑料姐妹花的想法,自然不肯给她体面。

见林冬至不吭声,甚至不看她,阮玉只得气愤离去。

原以为阮玉如实告知尤雁归后,此事会就此作罢。

没想大年二十九的下午,尤雁归亲自来了。

看着林冬至还在看书做题,她笑了一声,问:“写的进去吗?”

怎么可能写的进去!

寒冬腊月的,纵使有火钵子,有暖水袋,生来体寒的林冬至也冻得直哆嗦。

别说读书写字的时候了,就连干饭的时候,林冬至都只想缩进暖烘烘的被子里。

可写不进去也得写啊,最近小周老师似乎对她的学习态度很是失望,不怎么严苛督促了。林冬至怀疑小周老师明面上放纵她,私底下生着闷气,甚至记了她一笔不识好人心的仇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