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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外头就轰隆一声响。

冬天的第一场雨终于来了。

来的太不是时候了。

林冬至干巴巴道:“你觉得有没有一种可能——”

她想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是老天爷耳背,听岔了她发的誓。

可话才起了个头,就被周青云捂了嘴。

周青云瞪着她,说:“没有其他可能!这就是给我的!”

“你要又想给别人——”他深吸一口气后,说,“这表多少钱,我给你,你重新去买!”

说着,他便要去拿钱。

林冬至几番保证,这手表真的是给他的生辰礼,他才作罢。

看他相当爱惜的取下手表,放在外衣的口袋中,而后又将外衣挂了起来,林冬至不由问:“这么喜欢吗?”

重新躺下的周青云说:“我从没收到过生辰礼,荷包蛋都没有收到过。”

在金岭村里,娃儿们过生辰时,做阿妈都会给他们打两个荷包蛋。

尤其是男娃儿。再穷困潦倒的家里,在儿子生辰那天,即使去借,都会给儿子弄两个荷包蛋吃。

那意寓着长辈对孩子的嘱咐。

爹不疼,娘不爱的周青云即使投了个男胎,也没能得到吃荷包蛋的‘殊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