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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一会儿见了雁秋,你权当不知道,等三个月后,她才肯往外说。

车上有我给孩子绣的缎子,她见了一准高兴。”

自打赵荣华进了宫,容祀贴身的衣服都是赵荣华亲手把关,他还想着,怎么这两月没有新料,原是便宜那没见影的孩子。

大半年才落地,却也抢了他的风头。

可气!

隆隆的马车声响起,赵荣华只顾着挑拣料子,也没看到他什么脸色,半晌没听见回音,这才抬了抬眼,不咸不淡顺口问了句:“你想什么呢?”

你。”

我不就在你跟前吗?”

赵荣华笑,顺势伏过去亲了亲他的脸。

跟容祀相处久了,做这些便十分稀松寻常,从前兴许会脸红,日子久了,也就不觉得是什么大事。

可我总觉得抓不住你。”

这不像容祀说出的话。

容祀靠着车壁,懒懒的望着对面那人。

封后之后,他故意收敛了脾气,在她面前装的跟绵羊一般,将那股子戾气藏匿起来,把自己伪装成一个正常人。

这种战战兢兢,无休无止的日子,他非但没有觉得累,还生了一抹情趣出来。

起先是为了骗过她,想方设法让她能给自己生个孩子。

后来骗着骗着,连自己也信了,也信他自己就是个正常人,有些话说起来手到擒来,看她愈发松懈的表现,愈发亲近的样子,他不知有多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