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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荣华说的自然是香月。

香月啐了口,“权当我这些年瞎了眼。”

在宫里,交心的姐妹也只剩下桂宛了。

只可惜,她交付了真心,桂宛却始终与她隔了肚皮,费尽心思为着自己前途,不惜拿她的命做赌。

我当然非做不可。”桂宛笑,带着一丝苦意,“我母亲死的时候,连口棺材都买不起,我去求戈家,门口的小厮拦住不让进。

管事的出来,一通嘲笑奚落,骂我和我母亲是千人骑,万人枕…,连给戈家提鞋都不配。”

没法子,在深夜我堵了戈大人的马车,隔着马车跟他求救,我永远不会忘记那个深夜,雪下的那么大,北风呜呜地吹卷着我的衣裳,寒冬腊月,我和我母亲穿着单衣,马车上的人,繁花似锦,香气暖炉,却连施舍都不肯施舍给我们。

从始至终,他都没有下车看我一眼,仿佛我是什么洪水猛兽。

我是他女儿,跟戈庭兰一样,是他的女儿啊!”

从那天起,我就死了心,为了给母亲买一口棺材,我把自己卖了。”

你说什么?”

香月吃了一惊,盯着桂宛的后脊,看她瘦削纤软的腰身,还有放在宫婢中亦很出众的脸蛋。

第一夜是个大腹便便的商贾,他压下来的时候,脸狰狞的像只猪,每动一下,我都觉得恶心。

后来就习惯了,等攒足了银子,母亲下了葬,我就进宫了。”

没人比我清楚没有身份,没有权势,别人会如何把你踩到脚底下。

我也是个人,只不过做了一个人该有的自私。

换做是你们,难道你不会想着拿回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