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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荣华一抬眼,从前头最宽敞的堂中一眼便看见了容祀。

香月与桂宛几乎在同时发现了容祀的身影,两人瞪圆了眼珠,没有赵荣华的吩咐,谁都没有开口。

几人像是无所察觉,逛到近处,便听到堂中传来姑娘的笑声。

容祀坐在堂下,风流俊美的桃花眼冷冷的乜着所有人,面前的酒水一概不碰。

他斜靠着软枕,慵懒的打开折扇,挑剔的目光扫到堂中说话的姑娘身上,她已经脸红耳赤说了许久,眉眼更是下意识地勾来,可容祀就是不为所动,甚至像端量动物一般,审视自己。

姑娘心里难免有挫败感,她是楼里的花魁,多少人出高价想同她一度春宵,向来都是她挑人,如今却被嫌恶似的摆在堂中,还要同客人讲男女闺房之事。

她若是做,岂不比讲的更动听。

姑娘愈说愈委屈,眼看着就要梨花带雨,容祀忽然不耐得一冷脸,姑娘的情绪登时又好转起来,那眼光有如淬毒,瘆得慌。

赵荣华跟着听了会儿,方才明白过来,前段日子容祀想的坏招,究竟来自何处。

竟是在此听课的结果。

她眉眼一挑,老鸨以为她生出别的想法,便试探着碰碰她的手肘,用极低的嗓音神秘兮兮道:“姑娘不妨随我来。”

赵荣华不知老鸨何意,便被领到了楼上,楼上环境相对僻静,廊中布置也清雅脱俗些。

她们进了一间雅室,没多时,便有男子相继进入。

赵荣华明白过来,老鸨是将她当成养面首的女子!

她…

她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养面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