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想弟弟了,你去就好,拿了腰牌,隔两日回来便是,对了,从我私库里拿一百两,你母亲的病还是要调理着,冬日难熬。”
赵荣华没觉出异样,吩咐完见香月不动,便咦了声,将东西放下后,抿唇笑道:“你到底怎么了,心神不定的。”
娘娘,我不想弟弟,上回你给的银子还没花完,我娘也不舍得用,给她那么多,她都存了起来,说是日后给弟弟娶亲用。
娘娘,我是想今夜出去逛逛京城,我都好些年没出去了,想来很是繁华热闹,你就跟奴婢一起出去吧,行不行?”
太冷了,我原是打算过会儿便沐浴安歇的,”赵荣华也不愿拒绝她,抬眼一扫,望见门口杵着的小婢女,“你跟冬菊去吧,再带两个身手好的侍卫一同随行。”
娘娘。”
香月屈膝央道,“只这一回,您就一起去吧,好不好?”
桂宛进来,纤细的身影一晃,随即朝案前走来。
她身上有股栀子香,靠近了更觉得明显。
从前赵荣华在小厨房的时候,桂宛最是伶俐聪慧,处事亦能八面玲珑,谁都不去得罪。
后来经过小厨房下毒一事,虽然查出来幕后黑手是春意,彼时残暴的容祀将春意砍去了手脚,腌入大缸,那件事一直堵在赵荣华心里,成了一道疤。
桂宛把姜汤搅了搅,用薄瓷小盏盛着,端来放在赵荣华贴近的案上。
娘娘,说来说去是香月怕您失宠。”
桂宛!”香月因为急迫声音显得很是尖锐。
赵荣华蹙眉,桂宛又道:“今夜陛下出宫,去的是醉花楼,香月想着法子拉您出去,定是要带您过去看看,看…”
桂宛,你真是。”香月登时泄了气,掀了掀眼皮睨她,将手里的帕子绞成一团乱麻,“你真是添乱。”
桂宛吐了吐舌,赵荣华喝了姜汤,身上暖呼呼的,她眯起眼睛,托腮仰头,见香月脸有些红,不禁笑她:“你直说便是,拐弯抹角还说要去看热闹,我以为你真的有这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