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程雍权当是她的借口。
一个闺阁小姐,在假山里头等人,等的又会是何人,焉知不是她的情郎?
程雍没有点破,只是仗着身高,俯视着望见她纤细玉白的颈子,吹弹可破的肌肤,年少的心,兀的被吹开一层涟漪。
他忽然就有些闷。
不只是出于何种心里,他竟刻意寻了话茬,与她在假山处攀谈起来,或许他想看看,她等的究竟是何人,是像他一样的翩翩君子,还是风流纨绔,毕竟能让女子等在假山里的男人,脑子里且不知装了何等盘算。
想到此处,他心中有些不屑,更有股为面前女子不忿的情绪。
可有没有一种可能,她是欲擒故纵,跟着自己来的呢?
程雍又有种窃喜,说不上来的小情绪像虫子一般咬的他又痒又烦,他低了低眼皮,余光漫不经心扫到她绞着帕子的手上,柔荑似软玉一般,滑腻温润,手指搭在帕子上,乖巧温顺。
她突然就抬起头来,仰着小脸诧异的问道:“公子也在等人?”
程雍听出她话里赶客的意思,脸上微微一热,碍于骨子里生来带的骄傲,程雍点了点头,“也是约在此处。”
好巧。”
你是裴家小姐?”
我是跟祖母过来的,姓赵。”
姓赵?程雍暗自想了想,忽然想起母亲闲暇时候说过的话。
咱们挑人也得张起眼色,别只看表面,不深谙家境之前,多少会伪装的,能把人骗的团团转。
有些女子看着貌美,实则半点不能接触,一旦惹上,便是甩也甩不掉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