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转眼,他都要娶亲了,赵小姐,你难道真要跟容祀比耐心比狠吗?
他是什么样的人,想必你也清楚,这一回你让让他,这辈子他都会让着你。”
这话说到赵荣华心里,低下头,默不作声地捻着坠子,又听宓乌继续说道。
往后有了你,我可不管他了,”宓乌笑嘻嘻地眯起眼睛,“他有了人管,便更会不待见我了。”
怎么会?”赵荣华知道宓乌在容祀心中的分量,“您是他最亲的人。”
宓乌咧开嘴,不以为然地笑了起来,“那么你呢,赵小姐,你愿不愿意做他最亲的人,在他偏执难拔,暴戾恣睢的时候,劝他一句,拉他一把。
在他觉得被全天下都厌恶的时候,你还是在原地等他,赵小姐,你愿意吗?”
赵荣华一怔,莫名觉得这问题有些沉重。
就像她回避跟容祀要孩子,其实问题的根源一致。
容祀那阴晴不定的性情和脾气。
宓先生,我会一直陪着他,不管他是容祀,还是容忌,或者他还会变成其他什么…”
应该是不会了。”
宓乌咳了声,笃定地说道,“师姐也说过,他这病情只要别乱干预,是会自行往好的方向恢复。容忌也不会再出现了,或者说,他就是容忌,也是容祀,这都是他自己的本性而已,只是他无法做到糅合,无法不抵触不排斥自己潜意识里的懦弱。”
我之所以不要孩子,也是怕他生病,对孩子不好…”
……
所以,她是觉得我不正常,不配要孩子?”
容祀横起腿来,往桌上一搭,两手枕在脑下,疲倦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