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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祀一听,嘶了声,“怪我什么?”

怪你…弄得太狠了些…”

这也不算说谎,只是目的不同罢了。

她默默在心里念叨:若你轻些折腾,哪里需得她自己来配药避孕,可不就是他的错。

说了叫你跟我去骑马,你还不听,如今便是稍稍碰你,也碰不得了?等身子好些,咱们就得去马场跑上几回,等骨肉结实了,也就没这些劳什子的麻烦…”

容祀掐了掐她的腮,也没再让胥策去请宓乌。

只回到宫中,便又有忙不完的事。

史家父子候在书房,照例还是呈上请愿的战书,要去北境驻守。

容祀颇为为难的拨弄着案上那几本册子,“近来朝中参你父子二人者不甚少数,吾不以为意,终信汝等为忠臣良将。

然谏言不可不看,不可不管,你瞧瞧这些,都是群臣义愤填膺写来的奏疏,一封封慷慨激昂,好似非要逼着吾杀了你们父子才能消减这股怒火。”

他将奏疏往外一扔,史老大人弓腰上前,双手捧起奏疏,与儿子一人一本查看起来,这一看不得了,愈看愈觉得后脊生凉,汗毛耸立。

这些谏言可谓字字诛心,句句要命。

史家父子罔上弄权,结党营私,私下与戈家,赵家皆有勾连,其为朋党,实为可恶。”

史家父子败坏超纲,纵女偷情,不顾天子颜面…”

史家父子手握重权,曾暗中与前朝皇帝来往,并赠其黄金千两以作筹谋,此二人之罪,实乃罪恶滔天,不可饶恕。”

诸如此类,皆是要置两人于死地的话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