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荣华深深陷入水中,由他抱起来擦干,又裹上了薄衾,塞回床上。
迷迷糊糊,仿佛听到容祀勾着她的头发丝,嗓音极低,“今岁,我想过过生辰。”
…
自容祀出生,德阳郡主也就是被追封谥号为理贤皇后的容祀生母崩逝后,容祀的生辰便成了府里最忌讳的日子。
容靖本就不待见他,又因要事繁忙,除了宓乌给他带些新奇的小玩意儿取乐,旁人也没甚在意的时候。
习惯了,长大后他也没心思想这些东西,只是见着赵荣华为裴雁秋生辰准备礼物,竟生起一丝丝希冀,头一遭对自己的生辰有了期待,有了期许。
赵荣华从宫里回去,第一件事便是赶忙喝了一碗避子汤,她喝的急,喝完又怕不起作用,想着那厮折腾了多次,犹不放心,便又加了一碗。
如此胆战心惊过了两个时辰,腹中便有些疼痛,她知道是药的原因,也没在意,只懒洋洋的躺在里间,扯过薄衾盖着,如同虾米一般,疼的昏睡过去。
后来便听到有人在说话,起初都压低了嗓音,后来便稍稍拔高了些。
她想起身,却始终难以睁眼,索性由着那声音嘈杂,没去挣扎。
疼痛的劲头过了,人也好转些。
她睁了睁眼,脸上一热,她又把眼皮合上。
容祀的声音响起:“她何时睡着的?”
约莫有两三个时辰了。”
是小杏的声音。
之前可有过此症状?”
从未有过,姑娘像是自己会诊病,回来后喝了汤药,说是要发发汗,不叫我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