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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两手捂着前怀,像是被程雍打了一掌。

行人渐渐多了起来,依着表面的情形开始指指点点,猜疑不断。

赵荣淑跪伏在地上,声泪俱下的控诉。

程雍本就是斯文儒雅的君子,便是她满口胡言乱语,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应对,只在那直着身子,不卑不亢地躲避她的拉扯。

他幼时也见过赵荣淑,那会儿的她是个端庄大方的女子,见了外男都会低头含笑,哪里会是这副疯癫无状的模样。

他太震惊了。

以至于被气出一身汗来。

赵荣淑不松手,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一般,也不知是为了钱还是为了自己,哭的气喘吁吁,浑无人样。

越哭越容易将自身情形融入其中,越来越觉得自己身世凄惨,也就哭的理所当然。

华儿你在哪?你出来见见我吧!…”

赵家倒了之后,所有的东西充了公,大房二房也分了家,二叔带着二嬢嬢还有赵荣锦她们搬去了城外。

他们手头没有余钱,不得不挤到一个小院生存,哥哥本来能去科考,却因着此事受了牵连,郁郁寡欢后,留信出走了。

爹娘相继病倒,本来人丁兴旺的赵家,成了连亲戚都不待见的破落户。她一个闺阁女子,咬着牙也不知该去求谁。

就算知道史莹给她二百两银子是阴谋,她也没有退路可走了。

有钱,爹娘就会好起来。

而赵荣华,顶多同自己一刀两断,她们也早就断了干系,她也不缺这份姐妹情谊了。

她不会拿自己怎样,更不会因为此事让自己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