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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正是由于太顺遂,太莫名其妙了,才会显得刻意。

当初前朝小皇帝想拉史家下水,史家在鼎盛时尚能独善其身,更不至于会在此时,为了女儿没有成为皇后,而出此下策。

梁俊紧着眉心,“姑娘的疑虑正是陛下所想。”

他是有主意了?”

陛下想看看他们究竟要做甚,才好出手。”

这完全符合容祀的脾性,自负且阴狠。

当猎物跑不出手掌心的时候,他愿意为他们选一个特别的死法。

从前他没做皇帝,暴戾了些,谏官的手也不至于伸到他的宫里,可现下他成了皇帝,行事作风便应该稍稍收敛些。

动辄将人腌入大缸的做法,委实应该摒弃了。

赵荣华想了想,道:“我想见他一面。”

梁俊愣了下,“姑娘是…”

我得在他动手前,与他谈谈。”

入夜后,容祀便有些睡不着。

窗外的虫鸣像是钻进脑门不停撕咬,他翻了个身,拢着胸前的薄衾,睁开了眼睛。

很困,却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