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雍对她说了个善意的谎言,这谎言背后的承重,是她只能装作糊涂的对待。
许是太累,睁了半晌的眼睛,慢慢随着虫鸣声合上。
隐隐约约,腰间似乎圈来一只手臂,鼻息也被染了温热,她拱了拱,像猫儿一样靠向令人舒适的弧度里。
容祀低下头,下颌噌着她的发丝,手臂从后脊移到肩膀,复又捏着她的颈项,轻轻揉按了一会儿,那人微张着红唇,慢慢发出轻微的呼声,小脸沉在黑暗里,犹能看清蹙起的眉心。
容祀埋下头去,将她往上提了提,人就在此时醒的。
容祀?”带了鼻音的惺忪,赵荣华蓬着头发,似自言自语一般,“我大概是做梦了。”
她赶忙闭上眼睛,静了静,睁开,眼睛越来越圆,小嘴也慢慢张开,仰着脑袋道:“真的是你?你怎么来了?”
容祀轻笑着,额头抵住她的额头,嗤道:“我来同你生孩子。”
双手一攥,托着那人翻了个身,挪到自己腰上。
第99章
这夜的容祀,似乎没甚耐心。
在赵荣华迷糊间,便拢紧了怀抱,窗外凉风习习,吹得窗牖吱呀作响。
赵荣华仰着小脸,面前的帘帐如同被风吹得失了依附,摇曳着卷到她指尖,起先她还能揪住薄衾,后来便没了气力。
容祀出过汗,浑身湿漉漉的。
他握着她的手腕,笑着,看着。
赵荣华生的极其美貌,肤色又白,水汪汪的眼睛望向自己时,尤其让人定不住心神,她眯着眼,手指抠着他的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