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策和胥临,是不是埋伏在山下,你是不是故意被擒,给他们设了陷阱?”
赵荣华拨开他的发,回头抱着一线希望,明亮的眼睛闪着光,紧紧盯着容祀的反应。
孤在你心里,是不是无所不能?”
赵荣华一愣,容祀呵出的热气喷在她手心里,痒痒的,潮湿的,像一团被小狗拱过的濡湿,她攥紧了手,鸦羽般的睫毛微微垂落。
虽然不想承认,可容祀说的话,似乎就是她一直默认的事实。
他就是无所不能,就是会掌控一切,能在山重水复之时柳暗花明。
她自己都不知道,缘何这样一个令自己生厌的人,会如藤蔓般自心头的某个角落,悄然生根,盘桓而上,直至某日某时某刻,恍然惊觉,想要摆脱,却终是徒劳枉然。
其实…”容祀弯起眉眼,活动间,左臂裂开一样疼的他低声嘶了口气。
孤就是无所不能的。”
说完,他低下头去,尖锐的白牙啃在麻绳打结处,粗糙的质感叫他不悦的拧起眉头,忍着不适感,他用嘴解开了捆绑赵荣华胳膊的绳子,咣当一下倒在地上。
累的有些脱力。
赵荣华没敢出声,手刚松开,就赶紧蹑手蹑脚走到他跟前,给他解了捆绑手脚之间的麻绳,待手脚的钳制松开后,她又给他解了绑在手腕的粗绳,然还未悉数解完,便听到外头传来低俗的笑声。
就知道陛下沉不住气,我说什么来着,今夜还不知道能要几回…”
还是要怪这小娘子长得太好看,换做旁人,陛下还能忍上两日,哪会这般迫不及待…就是不知道,回头有没有咱们兄弟的份儿…”
两人凑在一起,笑的愈发放荡。
屋内容祀的脸上,渐渐涌起一抹杀意。
迟早的事儿,先前那几个美人,跟着陛下出逃的情分,不也被陛下转手送了旁人,咱们只消等着,待陛下食过之后,自能轮到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