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得意忘形,当心孤…”他琢磨着狠话,一时间想不出该说什么好,说重了,怕惹恼了她,下回同寝更要麻烦;说轻了,又怕没有威慑力,挠痒痒似的,她分明不会当真。
当心孤…咬你!”
他作势张了张嘴,果然就唬的赵荣华一愣。
待缓过神来,那人已经收起折扇,绕到放食盒的厢房后,矮了身子,挥挥手,叫她赶紧过去。
房中很静,静的能听到喝稀粥的声音,酿丸子的香气饶是隔着合上的窗牖,亦能飘进鼻孔。
容祀本就没有用膳,昨夜又过度劳累,被那味道一勾,腹中咕噜咕噜叫了几声。
赵荣华比了个手型,没有出声:里面是谁?
容祀指着自己左脸:你亲孤一下,孤就告诉你。
赵荣华别开头,耳上一湿,那人咬了下,又飞快的挪开,得意的抿抿嘴。
赵荣华脸上又热又臊,索性背过身去,看墙角爬行的蚁虫,雨后土地湿润,杂草丛生的地面上有很多小虫爬出爬进。
忽然,她好像看到什么东西,金灿灿的,被雨后的日光一映,折出强光。
只一点,藏在泥土中。
她伸出手指,抠了抠土壤,那点金色漫开,原是一片金锁。
她戳了戳容祀,拿眼示意这地下的异样。
容祀眯起眼来,轻轻拔出短刀,三两下将泥撇开,草堆下的泥土中,埋得是箱匣,两人默默将土盖好,看不出差错后,又附耳于上。
问过史家了吗?”是个年轻男子的声音,淡淡的,莫名带着几分威严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