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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祀摩挲着她的下颌,圆润而又小巧,握在掌心,很是熨帖。

那之后孤会赐你新的名字,孤学富五车,博古通今,你们赵家那个老东西,给你取的是何名字,荣华荣华,生怕别人不知她安得什么心思。”

往后我便叫赵淳,不必劳烦殿下忧心。”

淳淳,淳淳,既是爹娘给的名字,便是难听,孤也不好插手。”

容祀叹了口气,觉得眼前好像一道厉光扫过,带着杀意似的,他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孤都依你了,那你是不是要犒劳一下孤的大度?”

说着,他起身就想拨开她的领子,忽然腰上一疼。薆荳看書却是赵荣华屈膝将他狠狠一顶。

钻心窝的疼。

他咬着牙,慢慢躬下身去,低低骂了声。

含糊不清,赵荣华知道不是什么好听的话。

我说过,在我成为太子妃之前,不!要!动!我!”

她很是利落的爬起来,从他身上翻过去后,摸了摸腰间的香囊,“否则,咱们就鱼死网破!”

她虚空地弹了下指甲,容祀忽地想起上回被她算计的情形,当真是一口闷火呕了上来,恨不能立时抓过她来,扯了衣裳叫她看看什么王者之怒!

夜深了,也不知她用了什么香料,熏得他没有一丝兴致。

容祀翘着右腿搭在膝上,两手压在脑后,眼巴巴看着那人支着胳膊在窗牖前的小案上,脑袋一磕一磕的昏睡。

为了提防自己,她右手始终攥着香囊,用心很是良苦。

屋外传来几声虫鸣,容祀渐渐摒了呼吸。

他耳力极好,远处有僧人走过,脚步声清晰可辨,三五个人,行色匆匆,似朝着厢房来的,他摸向腰间佩剑,慢慢挑起床尾帘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