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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好看?”赵荣华直起身来,拍了拍手心的药沫,想起什么,“我知道了,约莫是来给匾额题字的先生。”

说着,她径直走出门去,脸上的笑来不及收,就对上程雍眉眼含笑的注视。

是你?”

不过片刻,她便跟着笑起来,走上前,杵在柜台内,与他隔了距离。

有事吗,程大人?”

你要题字?”程雍瞧见柜上的笔墨,匾额,信手取了狼毫笔,沾满了墨汁,抬眼问道,“要写什么?”

不用不用,我请了先生…”赵荣华连连摆手,有些受宠若惊。

我写的不比题字先生难看,”他笑笑,又问,“你不说,我便随意写了。”

芝兰坊。”赵荣华见他故意沉下笔尖,忙不迭的往前一站,暗香袭来,程雍不动声色地垂下眉眼,笔力浑厚,很快于最后一笔收尾,将笔放在笔架山上。

你这笔字,我可买不起?”

赵荣华甚是满意,忍不住弯起眉眼,冲他打趣起来,“你若是在西市走上一遭,那代写书信,匾额的先生,都得没了活路。”

我只给你写。”

猝不及防的一句话,叫赵荣华面上一热,随即她转过身去,叫小杏端来茶水,与程雍坐在案前。

容祀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这画面。

一人含情脉脉,一人娇羞婉转,碍眼的很。

后来两人不知为何竟一前一后出了铺子,相携沿着护城河闲逛起来,容祀本不屑偷觑,可又心里膈应,遂不情不愿一路跟踪,最后到了用饭的时辰,这两人更是过分,大庭广众之下,毫不避讳,不在大堂,特意挑了个单间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