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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如何便知,程雍不会为了你,掩去自己的好。”

他那样的人,开蒙后便一心苦读,熬到今日光景,不知受了多少罪。若强他敛了光芒,今日他不怪我,总有一日,当看着那些不如自己的人爬到他的前头,他总会怨我的,日子在怨恨之中,也会失了最初的美好。

我也不愿成为这份丑陋。”

那你?”裴雁秋丧气的垂下肩膀,赵荣华莞尔笑道,“别有所求,就不会有所沮丧。”

我可没你活的通透。”

哪有通透不通透,自小看惯了人眼色,便也会战战兢兢迎合别人。

失望多了,也就自然而然不再期望。

回铺子的时候,已是晌午过后,天气升了温,艳阳高照,她将里里外外盘点了一番,预备出前日的订货。

赵小姐,我家公子有事找你。”

那小厮年纪轻轻,模样谦卑,将一封书信拿给赵荣华后,便垂首在旁边等着回话。

信是程雍写的,邀她去画舫小坐。

你家公子缘何去了画舫?”赵荣华收起信来,塞到香囊里。

公子说,要为今日太子殿下赐婚的事情,与小姐解释。”那小厮有条不紊,说完,又拿出程雍的佩玉,怕她不信似的,“公子说,若是来铺子里,怕有损小姐清誉,遂才选了画舫,清净人少,便与交谈。”

好,我知道了。”

人走后,赵荣华悄悄跟了过去,远远看着他回了程家,这才打消疑虑。

她将赴宴穿的华服换下,选了身素净的衣裳,简单簪了枚海棠花簪子,便依着信上的画舫,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