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祀也不言语,看了半晌,低头就朝着那红唇亲去。
赵荣华不待反应过来,已经被他衔了唇,无甚耐心地咬进嘴中。
他气息急促,皙白的手指穿过她的长发,将她牢牢箍住,锁在身前,像是干涸到极致数日不曾获得甘霖的土地,一旦沾了露水,便呈肆意伸展的姿态,疯狂的掠夺,吸噬。
直把那人磨得喘不过气,这才悠悠离了唇。
额抵额的站着。
素白的衣裳水滑细腻,露出一截精健结实的小臂,他的手指,抹了抹赵荣华的上唇,复又合上眼皮,道了句,“孤可真是厉害死了。”
赵荣华被他咬的小脸绯红,气息不稳,眼睛却不放心的看向他受伤的肩膀,果不其然,扥开伤口,已然晕出血来。
我去叫宓先生。”赵荣华将他重新扶到榻上,要走的时候,被容祀一把抓住手腕,扯到身边拉上床来。
孤做了个梦,有些后怕,”他嗓音哑的厉害,就像枝头聒噪的老鸹,还带着一丝劫后余生的庆幸,“抱抱孤。”
赵荣华抬眼,看着他如星辰般明亮的眼睛,泛着点点水光,心里头就像倏地跑过一只小猫,挠人的爪子勾的她想弓起身子,却又觉得不合规矩,便只得端正着肩膀,尽量吐气匀称。
抱抱孤。”容祀又说了一遍,索性握着赵荣华的手,一只搭在腰上,一只按在胸口。
然后,腰上的手慢慢上移,穿过他的腋下,握住他的肩膀,小巧的下颌靠了过来。
容祀觉得,自己被填满了。
他蹭了蹭,疲惫的开口,“孤梦见小时候,那毒妇把孤锁在黑漆漆的小屋里,木板浸了水,又凉又湿,连坐的地方都没有。
冬日里天冷的要人命似的,孤实在站不住了,蹲在地上一小会儿,衣裳便跟地板冻成一团,起不来,浑身被冻僵了。”
他回忆着往昔,身上也跟着微微颤了下。
赵荣华没有动,只用手拍了拍他的后脊,似在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