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狂笑起来,这笑声落到赵荣淑耳中更像催命的符咒。
赵荣淑已经好几日坐立不安了,为着袁氏的话,袁氏的安排,她在最后一日,不可遏制的犹豫起来。
我不知道你要说什么,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信,不会听,你回去吧。”
赵荣淑知道赵荣锦还是为了挑唆,可心里就像扎了根刺,知道却又无法让自己不去猜忌。
她也想笃定坚定地相信赵荣华,毕竟那是她看着长大的妹妹,她知道赵荣华的品性,可她为什么又会如此彷徨无措,在权势面前,姐妹亲情简直脆弱的不堪一提。
若不然,赵荣锦缘何落到如此地步?
她不想知道其中内情,不是不好奇,而是怕知道后,无法承担沉重的后果,她宁可自己什么都不去想。
可即便这样,父亲能出来吗?
不能。
那你就等着吧,等着大伯冤死狱中,等着赵荣华把我们每一个人都拆股剥皮,大姐姐,你就这么怕死吗,你对着镜子瞧瞧你窝囊胆小的样子,真真叫我大开眼界。
哈哈哈…”
她笑的骇人,走远了,那笑声仿佛还在赵荣淑耳畔,不断回响盘旋。
赵荣淑打了个冷战,袁氏明丽的眸眼冷不防浮现在她面前:本宫会救你的父亲,只要你照本宫的意思做,你会在事成之后,如愿看着赵大郎走出刑部大狱,本宫还会许你一份姻缘,吏部侍郎的独子,与你年纪相仿…
她咬了咬牙,冲着身边唯一剩下的婢女吩咐,“备车,去雁回山。”
今岁的春祭与花朝节选在了同一日,本应安帝主持,然他身子不爽,便临时交由太子来办。
故而容祀爽了约,赵荣华也得以同裴雁秋一同去广业寺踏春游玩。
忙到夜里,竟也不觉腹内饥饿,容祀脱了礼冠礼服,只穿着素白的锦衣,虚虚倚靠着太师椅,合眼小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