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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祀笑了声,知道安帝心里打的是何主意,遂也不接话,顺着他的意思点了点头,“父皇说的极是。”

便再也没有下文。

安帝老谋深算,推杯换盏间,又报复似的多灌了他几盏酒。

心里暗道:不孝子弟!

北襄王爽朗的拍了拍容祀的肩膀,叹道,“殿下正是为圣上分忧的年纪,如今国库空虚,他能及时想法补给,委实是众皇子的楷模。”

北襄王说到朕的心里,太子宵衣旰食,昼夜不歇,正如当年的德阳,说到德阳,朕心里难免伤心,嗨…”

北襄王与容祀的脸色俱是一沉,便听安帝又缓缓说道,“太子切勿同朕年轻时那般,只顾朝事,冷落了太子妃与良娣良媛,届时酿成大错,为时晚矣。”

他连连叹气,将桌上氛围变得甚为凝重。

程雍望着赵荣华紧绷愤愤的小脸,不由催促了一声,“走吧。”

临安是梁俊奉了太子的旨意,亲自监工挖了宋家祖坟,运回京中的鸡血玉林林总总已有几车,好坏参次不齐。

顶好的有极品满堂红,雪里红,再就是佳品云雾红等。

程雍收进了太府寺,只将半车极品暗中送去了容祀手中。

赵荣华望着树影婆娑的亭榭中,四下围拢了炭炉,几人在酣畅的炙肉喝酒,几个时辰前,她还被迫换了华服美饰,像瘦马一般,等待临幸。

她转头便走,程雍偷偷打量着她的神色,一路不远不近地跟着。

他们走的是小道,路上宫人极少,便是遇见,黑灯瞎火,也看不真切。

今日礼部和圣上定下了太子妃,是沛国公的嫡女。”程雍在她身后,淡淡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