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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伯为人迂腐,若说他要攀结,凭着他那不善言辞的交际,着实不可能。

倒是二伯,这些年得了袁建的好处,连续拿了数年的盐引,赚了不少黑心钱。

赵荣锦冷笑,掩着唇轻嗤,“大姐姐,快起来吧,人家都答应你了,还在那装可怜。

屋里什么味,又臭又酸!”

她一抬脚,转身出了门去。

房中恢复了平静,只能听到赵荣淑小声的啜泣声,她怨恨自己的无能,更感激赵荣华答应为她一试。

这种复杂纠缠的情绪困扰着她,让她很难像从前那般,无甚私心地面对赵荣华。

人走后,她便重新躺回去,不同的是,就着婢女的手,吃了一大碗汤药,复又在晌午过后,喝了好一碗米粥。

能行吗?”篦头地婢女有些心神不宁,为赵荣淑好好理顺了头发,看着镜中人愁眉不展,又道,“难为大小姐了。”

赵荣淑的确病了,却没有赵荣华看到的这般严重,她只是躺在床上,每日梳洗,食不下咽而已。

今日特意抓乱了头发,让自己看起来更加可怜。

赵荣淑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她揉了揉眉心,叹道,“只要她愿意试,太子是会听她的。”

末了,又补了一句,“姚公子之前不就那般为她周旋吗?”

许是方才脑子嗡嗡被吵得糊涂,如今出了赵府,走在路上,又迎面被风吹着,赵荣华慢慢醒转过来。

大姐姐瞧着伤心颓败,然心思还是缜密的。

她眼下的住处从未跟赵家任何人提过,那大姐姐身边的婢女又是如何得知,如何巴巴地求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