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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小姐,你带个东西去吧,殿下还气着呢,怕是不好哄。”

胥策见赵荣华绷着小脸往外走,虽不情不愿,到底没让自己费口舌。

是个通情达理的姑娘。

赵荣华回头扫了眼,看见墙角放着的泥娃娃,转身过去抱上后,轻声道,“大人,咱们走吧。”

她知道容祀为何生气了。

周昉是母亲的恩师,在他年迈之后,便鲜少收徒了,后来只收了一个女弟子,就是宋文瑶。

周昉晚期的画作好找,早期很是难得,因为在他创作前期还是默默无闻之卒,后来凭着一幅仕女图名声大噪。

容祀寻了这些早期画卷,想必费了许多心力。

不管他目的是否纯粹,单是这个心意,她今日不该不分青红皂白对他说那番狠话。

人到了门口,胥临轻轻咳了声,道,“殿下,奴才伺候您喝粥。”

容祀嗤了声,背着身子冷言冷语的闷道,“孤不饿。”

门咔哒一声,合上后,脚步声慢慢朝着软塌传来。

容祀扭头,紧蹙的眉登时拧了又拧,看见来人后,没好气的嘲道,“滚,小心孤欺负你!”

想了想,又觉得没有气势,遂翻身坐起来,挺拔着身子恶狠狠地睨着来人。

殿下,是我错了。”赵荣华倒也没有矫情,端着汤羹放到床头小几上,福了福身,又道,“您骂回来,我绝不还口。”

容祀乜眼笑了笑,讥嘲着抱起胳膊,“你脸多大,配得上孤去计较。”

多谢殿下宽厚仁慈,”赵荣华将怀里的泥娃娃放到碗边,容祀偷觑了眼,又欲盖弥彰的咳了声,听到那人柔声说道,“今日雁秋怕我在院里待得苦闷,便拉我去看匠工捏泥人,故而回来晚了,进门您又是一副吃人的模样,我…我就以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