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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荣华看见他的一刹,只以为他是要去举行拜祭,梦游走错了地方。

殿下,您有事?”

她没打算让开,就那么堵着门口,将容祀和一众随从挡在院门之外。

容祀身上很香,就像浸在香粉堆里,只喘着气,便能喷出浓浓的香味。

赵荣华怕逆了他的心意,语气并没有很强硬,依旧是慢吞温顺,挑不出错的样子。

容祀没好气的睨她一眼,伸手将她肩膀一推,边走边道,“孤自是有事,”走了两步,他又回过头来,盯着赵荣华上下逡巡了几回,拧眉责问,“你身上什么味?”

赵荣华反应过来,举起手凑到鼻间,的确有股几乎闻不出来的臭味,将将倒了夜香,还未来得及净手。

她眼看着容祀跨进了堂中,那绵长金贵的袍子就那么拖沓在地上,广袖滑至肘间,进门时被门框的倒刺勾起了丝线。

葛嬷嬷歇的早,又因着喝了安神汤,睡得分外深沉。

宋文瑶临摹了两幅旧画,实在困得睁不开眼,才被赵荣华哄到了床上。

她好容易有闲暇时间能做做女红,贴补家用,这才绣了半幅面,容祀似挟着怒气来了。

绣给谁用?”

容祀捡起花绷子,瞧着上面的鸳鸯戏水,嘴角一勾冷笑,信手撇到一旁,“丑死了。”

赵荣华被他噎的不想回话。

有吃的吗?”

沐浴净身毕竟耗费体力,加之他从前朝回来,忙的根本没有闲暇用膳,此时坐在堂中,腹内竟然隐约有些饥饿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