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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雍找了张小几,把东西放下后,与她耐心解释了哪些纸用来写字,哪些纸用来画画,便是几只狼毫小笔,笔尖粗细硬度也截然不同,他见她听得迷糊,索性帮其分了类,依次摆好后。

宋文瑶便走了过来。

程雍一愣,赵荣华想起来,介绍道,“我娘,她从前喜欢画画,最近刚认回她,她却不记得我,我想着兴许她做些自己喜欢的事情,没准会恢复神识,就…”

两人往小几上一看,俱是惊到。

宋文瑶极其自然的拆卸了颜料,调和后,选了几支毛笔按粗细硬度勾画线条。薆荳看書程雍买的纸极好,相见之下,赵荣华买的那一卷就黯然失色,上不得台面。

赵荣华又惊又喜,不知该如何表达眼下的心情,“程大人,若你不嫌弃,便晌午留下喝完鱼汤。”

程雍也是稀里糊涂答应下来,依着理智,他不该喝这碗鱼汤。

可若说依着理智,他更不该买了东西跟过来。

诸多琐碎,都被那碗鱼汤冲刷的干干净净。

临走时,程雍又逡巡了一圈院中陈设,暗暗记下缺少的物件,便告辞离开了。

容祀得知此事的时候,已是暮色四合,他将从前朝议政归来,沿途听着胥临回禀赵荣华这一日是非,可谓是越听越恼火,走到半路,竟一甩袍子,冷冷笑道,“出宫!”

一行人浩浩荡荡跟在身后,走了十余丈后,容祀又生生刹住了脚步。

回含光阁焚香沐浴,更换锦袍,给孤备好车撵,孤今夜要去幸她。”

第50章

胥策和胥临虽然私以为主子不必如此兴师动众,可看着容祀阴沉着一张脸,又觉得说出来等于自寻死路,便不敢忤逆,将偌大的浴桶灌满了温水后,按主子要求,又撒了一层木樨花瓣。

远远望去,金灿灿一片,衬的容祀那皮肤更加皙白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