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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起来?”

那孤可要躺下了。”

闻言,赵荣华忙不迭的坐起来,警惕的拢紧衣领后,又往对面挪了挪。

容祀有些惶惑,其实他本不想手下留情,只是脑子一抽,不听使唤地自作主张了。

胥临与一众侍卫将西厢房收拾出来,且已换好了被褥及盥洗的用具。

两人在屋内掩着门,窃窃私语了半晌,容祀就坐在堂中,看似从容地啜着凉茶,眼睛早已偷摸往门缝瞟了多次。

胥临与胥策面面相觑,各自耸了耸肩,主子连凉茶都喝了,这样冷的天,炭盆只那屋里一个,堂中敞亮,也是极其通透的,那些寒风无孔不入的钻进衣裳,主子出来的急,氅衣也没穿,此刻脸早就冻得惨白,偏还强装镇定,坐在那儿挺得笔直。

两人心中纷纷乞求,愿赵家小姐能体谅主子的苦心,早点出来,别让他在这里冻出伤病。

这厢心急如焚,屋里头却是不慌不忙,慢条斯理。

赵荣华从妆匣取出桃木梳子,为母亲解开本就蓬松乱遭的发髻,一点点小心翼翼的梳顺,镜中的宋文瑶,依旧是一副呆滞淡淡的表情,就算不小心拽疼了头皮,也只是抬眼看看赵荣华,复又平视着镜中的自己,一眨不眨的盯着。

她多数时候都不讲话,也不回应赵荣华的问题。

这让给她篦头的赵荣华心里针扎似的难受。

宋吟听闻了信儿,惊得仿若做梦一般,当即撇了手边事,急急赶来看姑母,却因着容祀在,又巴巴折返回去。

他幼时见过姑母,只是那会儿年纪小,只记得姑母性格极好,又画的一手好丹青,她与姑父相识也是因着当年四处游历,开阔眼界,采风之时遇到姑父,两人初见便互相青睐。

任谁看,都是一段佳话。

可惜,赵家的老夫人横看竖看就是厌恶姑母。

胥策从院外进来,开门的时候,那股子冷风更是拼了命的往身上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