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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个人的两种人格互相嫌弃。

上回容忌就跟自己抱怨过容祀毫无人性,阴鸷冷僻,狠辣绝情。

今日容祀又蔑视容忌的绵软无知,束手束脚。

还是因为他处处都依着你,宠着你?”

容祀好整以暇的等着回答,可赵荣华委实不知如何应他,索性低头不停绞着手里的帕子,就是不肯与他对视。

那个蠢货,好像喜欢你。”

马车兀的停住,帘外是熙攘的叫喊声,车内的两人,面对面坐着,似乎没有听到车夫的低声呼唤。

你喜欢孤,还是喜欢那个废物。”

如果定要说实话,赵荣华谁都不会选。

为什么一定要吊死在一棵树上,还要忍受这棵树阴晴不定的折磨鞭打。

除非她也疯了。

你不说话,是孤不够俊美,还是孤不够英气,这天底下还有旁人比孤更能取悦与你,叫你这般思忖不定?”

容祀嗤笑着挑开帘子,瞧着小厮抬脚迈过门槛,急匆匆朝着马车一路小跑。

可真是个欲壑难填的贪婪之徒。”

他理了理衣领,弓腰下了马车。

这是一处新宅,匾额空着,朱漆大门掩了半扇,透过门口,隐约能看见里头来回忙碌收拾的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