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收拾完东西,赵荣华带他去等船。
江面结了薄薄的冰,船工说今日只有一趟船南下,虽涨了价,却总比立在寒风受冷要好。
噼啪的炭火烧的正旺,炉子上架着水已煮沸的壶。
隔间不算宽敞,一床一桌两把椅子。
容忌围在炉子前,好容易暖和过来,听见门响,他回头,赵荣华抱着一床棉被进来,先给他裹上后,这才拉过另外那把椅子坐下。
你跟着我,便要听我的话。”
容忌乖乖点了点头,“淳淳,咱们要去哪里?”
赵荣华拨弄着炭块,塞进去刚要来的红薯,“往南边去,找个有山有水的地方落脚。”
她转过头,盯着容忌烤红的脸,“旁人若是问起,你就说是我弟弟,我们要去祭祖。”
可我比你大…”
不听话我就不带你。”
好吧,可是淳淳,为什么是祭祖?”
你不饿吗?”赵荣华掏出一块果子糖,举到他面前,“吃点甜的,充饥。”
容忌沿途很兴奋,大约是在宫里关久了,又或许是因为极少出门,一路上他只要不冷,便跑去窗边看风景。
冬日外头多是萧瑟之状,可他看的津津有味。
过了晌午,赵荣华倚在床头枕着手臂小憩,容忌便跟人要了纸来,在那静静地写字。